• 首页
  • 在线视频
  • 网友自拍
  • 门之视频
  • 艳舞激情
  • 偷情人妻
  • 熟女乱伦
  • 精选视频
  • 巨乳潮吹
播放器区 亚洲成人 无码影片 巨乳美胸 中文字幕 近亲乱伦 激情欧美 三级经典 动漫成人 孽恋同性
性爱套图 亚洲美图 狂野欧美 网友自拍 清纯美女 丝袜诱惑 人妻熟妇 近亲乱伦 精选套图 成人漫画
淫文色说 都市色文 校园淫乱 人妻偷情 风流实录 艳情武侠 淫色近亲 另类其它 长篇连载 两性秘技
您的位置:  »  首页  »  艳情武侠  »  她強姦了我本站域名www.bnbn1.net
她強姦了我
    上一篇:女友偷歡記 下一篇:與女友捷運性愛   

1.相親

您是沒見過半仙,萬幸,他能無緣無故的把人氣死。就拿昨天來說吧。星期六,風吹柳給他做媒,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不想竟鬧出一段故事來。

風吹柳朋友在政府機關,女孩子是朋友的同學,朋友說女孩子條件不錯,人品、長相、收入,都是啞巴見他媽,沒說的。追她的男孩排成長長的隊,許是緣分未到,每次都是棉花掉下水,沒談(彈)成。風吹柳想,動動嘴皮子,牽根線成人之美,實在人生一件快事,於是笑著應承。馬上打電話給半仙,說,「半仙,好好準備一下,李小姐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不過,你一定要把鬍子刮乾淨,衣服穿挺點,鞋子擦亮。冬天吃冷水——滴滴在心頭呀,千萬不要忘記。」半仙說:「老兄,八十歲學吹打——出息(氣)不大,你讓我學變臉?戴面具?」一會兒還講出一套歪理來:「男人難看沒關係,要看他有沒有才華、是否聰明,男人長得帥,只能吸引一群無知少女。而女人長得漂亮,好處很多。」八十歲留鬍子,大主意個人拿,風吹柳就把電話掛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四十好遠的人,他抱過的娃娃都可以為人父母了,可他還是金剛不壞的身子。不知是他功夫深,還是女孩子道行淺,總是青蜓點水,淺嘗輒止的。幾個老同學給他介紹對象,板著手指數,隨隨便便就能點上十來個名字。高不著,低不就,孤家寡人,成了二十世紀最後一個處男。下海好多年頭了,他大魚小魚逮了不少,房子買了幾套,裝修得像宮殿,美中不足,是後宮無人。

約會地點選在半仙家。風吹柳讓他把這家裡的衛生搞搞,有時間就把髒衣服、臭襪子什麼洗了,沒時間就乾脆塞到床底下,把地板擦一擦,給人家留下好印象。半仙笑著應諾。可上午還見半仙還在上班,忙著生意上的事,知道他沒把相親當成一會事,竹籃子打水,看來又會一場空。

李小姐挺主動,打電話來說按風吹柳給的門牌號碼「相夫」。擔心她找不著地方,風吹柳要半仙在門前擺盆花以示迎接。半仙不悅,「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地下工作,說聯絡暗號。」「這有什麼!若是公園裡,或是別的什麼地方,初次見面,拿張報紙或握本雜誌什麼的,很正常嗎,」風吹柳笑道:「李小姐主動找上門來,從天而將的一個美人兒,有戲。準備請客吧。」半仙道:「又想敲我的竹槓了!」掏煙給風吹柳,笑著回去了。

晚上,風吹柳在家裡等半仙的好消息,不想到是李小姐先打電話來,第一句話就說「告訴半仙,家裡要準備滅火器,若著起火來,只有看著燒,一隻蒼蠅也別想救出來。」開什麼玩笑!半仙一年難得有幾次在家裡做飯,一人吃飽全家飽的,怎麼會出現消防安全隱患!這女孩子是工商所的還是消防大隊的,風吹柳聽得雲裡霧裡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只聽對方又說「在他家口乾得直冒煙,一點水也沒有喝」。風吹柳笑了,半仙就是不會待人接物,一天到晚忙生意,沒精力搞家政,老同學到他家玩,或帶茶杯或帶碗,要不就沒有乾淨杯子喝水。人家女孩子來「相親」,他半仙一點表面功夫也不會做。真是一個十足的花崗岩腦袋,不開竅。風吹柳說:「他家喝的是礦泉水,可能是喝完了,忘記讓人送水。也難怪,一個男人忙事業嗎,沒個幫手,生活上自然就馬虎些。不過他人可是好人,就是一天到晚忙生意。」李小姐道:「我對他說,來的時候碰到一頭大狼狗,差點讓狗咬著。(言外之意是要半仙送送她)。走時,他一句BYBY的話也不會說。」真是馬大哈,一點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不過話又得說回來,他若是善於溝通,討女人歡心,恐怕早就養二奶了,這個年代有錢就養二奶的嗎。在電話裡風吹柳說「他這個年齡的人,用小平同志的話說,摸著石頭過河,實實在在的,不會新潮,且外語基礎差,26個英語字母也念不全,更談不上說幾句洋話。說真的,外語確實要學,未來社會,外語是人的眼睛,沒眼睛出門一片黑。沒關係,我明天教他幾句,不過將來嗎…將來……」孰料對方早就將電話掛了。

瞎子點燈白費蠟,沒戲。孰料半仙過來找碴,「你怎麼這樣的水平,這樣的品味,介紹這種女孩。現在電腦連586、686都不用了,你還停留在286的水平。」風吹柳沒有責怪他不會處女孩子,他到反過來說不是,真是良心讓狗吃了,真正的豈有此理!「女孩子不行!」風吹柳驚訝道,「就算我吃飽了撐著!」

「她不是本•拉登的弟子吧?」半仙神經兮兮問道,目光如鼠四處觀看,形情十分緊張,「本•拉登這位仁兄可得罪不起呀,他殺人比殺雞還老道。卡嚓一聲幾秒鐘就解決人質的。」

「開什麼玩笑!你是美國總統還是英國首相?值得本•拉登施美人計。有了兩個臭銅錢,就自認為是。人家可沒瞧在眼裡。本•拉登的資產有好幾億美元哩,」風吹柳有幾分生氣。

半仙神秘兮兮的道:「她一進門就盯著我,眼睛賊亮的,發出亮光來。像是在給人做X光,能把人腸腸肚肚透視夠。眼睛連眨巴一下也沒有。我趕緊把門打開,打開一條安全的通道,一旦出現不測,就可以逃跑。」

「你沒吃錯藥吧,李小姐會非禮你?她可在政府機關上班,隔三差的要學習法律政策的,辦公桌上、櫥架上的書一撂一撂的,能犯法!」風吹柳笑了:「還男子漢,怕一個黃毛丫頭!人家沒對人你非禮,只是看你一眼,你就怕了!若真非禮你,早就會打120吧。」

半仙覺得風吹柳冤枉了他,「她的目光銳利得像匕首,壓迫得我擡不起頭來。我實在不自然。幾次進裡屋假裝打電話,故意高聲說,我馬上就來,我馬上就來。可她就是當作沒聽見,還像查戶口似的問這問那。或者說乾脆把我當張君審。好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要不真著了她的道兒。我坐遠點,她就靠近點;再遠點,她就再近一點。你知道我房間大,沙發柔軟,坐哪裡都舒服稱心,她偏愛像棉花糖似的粘過來。——把皮肉生意做到我家裡來了,吃了豹子膽,不怕我告發!」

「天方夜譚!天方夜譚。李小姐是這種人嗎?她是公務員,千里挑一的人,每年都要進行幾次法律考試呢!沒時間聽你編無聊的故事,」風吹柳怒道,把頭扭到一邊,自個兒點根煙,不理睬半仙。心裡嘀咕道:現在的女人開放,可總不能開放到一見面就上床的地步吧!半仙欲有這種吸引力,還用得著瞎操心!

幾天後,李小姐又打電話。風吹柳對她說:「半仙戴著有色眼鏡,天仙樣的姑娘卻沒看清。」李小姐在電話的另一端笑道,昨天到半仙家相親的不是她本人,是她姐姐,「親友團隊」的。她就這麼一個姐姐,想姐姐能有個好的歸宿,故親自去見半仙,「聽姐姐一說,半仙人老實,不花心,我就放心。想約個時間,他聊聊。」風吹柳說:「行」。真是峰迴路轉。既然李小姐想見面,說明「親友團」是投了贊成票,有兩成的希望。既然有希望,玉成他倆的好事,那可是功德無量!而風吹柳心裡又發毛,若是半仙不入戲,就沒下文了。可風吹柳一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勾引起半仙對異性的興趣。

琢磨半晌,還是給半仙打電話。撥了幾次,都是一位小姐的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沒有開機。」小姐道歉聲很甜,可風吹柳心中的火氣很旺。直罵半仙是土財主、守財奴。買手機不用,等於沒買。

2.神秘電話

晚上風吹柳正在吃飯,半仙找上門來,將門關上,輕輕打開貓眼往外看了一會,用食指示意他不要吱聲,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再把貓眼關上,躡手躡腳來到沙發上,半晌沒言語。

風吹柳正準備批他的不是,買個手機不開機,十足的守財奴!見他神不守舍的,放下碗筷,走到半仙身旁,驚愕道:「怎麼啦!慌慌張張的,得罪了那個小混混?先抽根煙,壓壓驚。」

半仙說,「今天接到好幾個電話,莫名其妙的,喂喂,問對方是誰,對方不答,我原認為有人撥錯了號碼,並不在意,可這號碼接二連三打過來,有點像美國人攻伊拉克的炮火,十分密集,我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這年月雖然撿破爛的腰裡都掛著個手機,有時一邊撿破爛一邊打電話,喂中午回來晚一點。可電話不是免費的東西,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得給移動交錢。這人卻拔個不停的。這背後肯定暗藏著陰謀。最近電視裡播了一個紀實片,案犯行動之前,總要先踩點,或跟蹤或扮成管道維修工或是郵電員什麼的,你想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能不怕?我不得不把手機關了……」

風吹柳笑了,「誰讓你為富不仁?發達了,也不施善積德,連一杯酒也捨不得請兄弟喝。當心有人放你血呢。」可心裡也覺得奇怪,暗道:這打電話的人是誰?動機又是什麼?

半仙不理睬,一本正經說:「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早幾天晚報登了市裡的飲料大王讓人殺了,把市長都驚動了,還給公安局長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不破案,就公安局長捲起鋪蓋回家。」他自個兒點了根煙,一口接一口的,吞雲吐霧的,煙灰也忘記彈到煙灰缸裡,掉在地板上。風吹柳說請把煙灰彈到缸裡,當心梅子回來罵你,她可有潔癖喲,若是飯裡發現一粒沙子,這頓飯就不會吃了的。半仙也不在乎。可煙霧似乎並沒有掩蓋他緊張的心。

風吹柳說:「兄弟,你沒有發燒吧!你那點身價,不值得人犯險。不要打上黑臉照鏡,自己嚇虎自己。」給他泡了杯茶。

半仙端起茶杯就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竟連茶葉也吃了。見梅子回來,對她笑了笑,問:「嫂子,回來的時候路上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梅子不解,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怎麼,你改行當私人偵探了!」半仙沒有解釋:「如有沒有不相識的人,在樓下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蹲伏著,或是樓下不遠處停放車子什麼的。」梅子把說:「時間還早,樓下人來人往的,哪有什麼可疑的人。」她邊說邊進衛生間洗手,回到餐廳吃飯,問半仙是否吃了,若沒吃,一塊兒吃。半仙道:「嫂子成了名人啦,怎能與你平起平坐?再說我已過了追星的年齡,就是就沒有錯過,風吹柳也不會讓我追的。」梅子就罵他只會耍貧嘴。又說了一陣閒話,半仙方耷拉著腦袋回家。

吃過飯,梅子洗了一個澡,穿一身寬鬆吊帶睡裙,隱隱約約的洩出美麗的身段來。來到風吹柳的身邊,有意無意的露出豐乳肥臀細腰。風吹柳突然有一種衝動的感覺,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已經有好久沒有見他衝動過了。「猴急啥!」梅子道,「先說說話。半仙來幹什麼呢,看他樣子像是霜打茄子,軟不拉聾的。」他把給半仙的事娓娓說來,她覺得好笑。

這對年輕夫妻,「未註冊先上課」,他們就在一次幽會中跨越了男女相愛的禁區,偷吃了「禁果」,當起了亞當和夏娃。這種比較前衛的愛情,在城裡是很普通也十分流行的。新婚後不久得了個怪病:各自對對方的身體失去了興趣。兩人在一起,都沒了婚前的那種激情——在性慾衝動時彷彿要生吞活剝對方身體的那種激情。

梅子讓他撫摩,記起第一次做愛的感覺:已像筍子剝得精光的白皙的她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全身上下開始發熱發燙,她興奮的身體一陣陣緊束之後就發嗲發軟,最終像散了架。他把她擁在身下,繼而,她半癡似醉地把他那震顫的雄性膨脹牽引進她的體內。他就在她的體內或躍動或抽動一下,她在他的衝撞下就不由自主地吟叫一聲,聲響越來越急,他的動和她的叫也跟著越來越急,他就像一台性能裝備良好的全自動機床,加速地向她旋轉、抽動,抽動、旋轉。她感覺到他就像狂風驟雨,在拍打著她的海岸,在翻掀起她的浪花,在激盪著她的軀體,她擁住他,撕咬他,要他拉緊她,要他救護她。她彷彿也正在等待著這最後的聲響和他的最後衝剌,把他那火一樣的激情和奔湧的雄性之水全部吸納到她的身體裡。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無可形容!

風吹柳將她抱上床,將女人的乳罩、褲頭解掉,爬了上去,但很快就敗下陣來,梅子埋怨道:「沒用的男人!」風吹柳如敗落的公雞懶洋洋的躺在她身傍,說起半仙的事,企圖轉移她的興奮點。她不吱聲,將光屁股對著他。她渴望男人能撫慰她,像對待孩子一樣哄她,但他沒有,而是一個人獨自睡去。想想在歌廳,一張張相識或不相識的臉,為自己喝彩,而有錢男人們獻花,她失眠了。

其實風吹柳偷偷看了許多醫生。那些本來就沒樂找著樂而問長問短的大夫,開出的大都是以促進男性荷爾蒙和增加性體能為主的處方。多少壯陽補腎的藥物和滋補的山珍海味把他吃了許多,連偉哥都吃了!調理幾個月以後他仍性態平平,難顯昔日雄性風光。他對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第二天早上,生怕半仙發生不測,風吹柳就給他打電話,電話是通的,就是沒人接。難道真的出事了?繼續撥他的電話,半晌他才接。「你還活著!半仙,我和梅子商量著去買一個花圈送你呢,正為花圈上寫句什麼批語發愁呢,」風吹柳怒道。梅子說大清早的說不吉利的話,一張烏鴉嘴。風吹柳沒有搭理。

半仙說一個晚上沒有睡,老想著那該死的電話,躺到床上睡不著,起來一煙接一根抽,打開電腦機看電視,直到各個頻道都說再見,還沒有睡意,現在頭還是暈的。

風吹柳將李小姐約會的事告訴他,半仙電話的另一端只是默不作聲,沒等風吹柳將話說完,半仙就將電話掛了。風吹柳嘀咕道:半仙的事就是爛了,發誓以後不再管了。

不料第三天,半仙主動找上門來,嘮叨半天,說是有位小姐給他電話,「喂,大哥,我朋友在嗎?她說她朋友清早就出來了,找我談生意。我就問,你是哪一位?你朋友是誰?對方說她朋友就是我的女朋友,勞駕喊她接個電話好不好,有急事找她。當時我心情好,笑道,對不起,沒辦法喊她接電話,她和一個野男人私奔了。」

「有意思。想不到正兒八百的半仙也會吊人口味了!她後來怎麼說?」風吹柳好奇地問。

「她說,你真逗,她朋友不是那樣的人,在家裡挺老實的,怎麼會和人傢俬奔呢。我笑道,不信?你問問自己吧,看你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方把電話叭的一下掛斷。」半仙道。

風吹柳說:「半仙,都說你正真,是萬歲爺的順民,原來也不老實,見了女人也不安分守己。人家撥錯了電話,若讓她男朋友聽到了,兩人不吵架才怪呢。」

半仙繼續說:「我剛把電話放下,又聽到電話鈴響了,對方在電話的哪頭說,大哥,我朋友在嗎?我是你女朋友的朋友。我說,你打錯了,我是半仙。她說,沒有錯,我朋友告訴我的就是這個電話號碼,要喝酒(ど柒玖)!還沒有喝你們的喜酒,就把我拒之門外——像什麼話!這不分明在逗我窮開心!我哪有女朋友,我就把電話掛了。」

「你這小子,有了女朋友也不告訴一聲,讓我為你瞎操心,不要腳踏兩隻船,當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風吹柳說,「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打電話?打電話不要錢!」

「哪有這回事。你我相處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小的時候讀書,貪玩忘記做作業,老師問原因,和我一起的玩同學,撒謊說是生病了,所以就沒有做。我說了實話。老師說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要是有了女朋友,還能瞞你呢?」半仙辯駁道,「這些日子盡出怪事,門前擺的那盆花也不見。一盆花值不了幾個錢,可這盆有特殊的意義,把花端走就是把暗號撤走了?」這一連串的事使他有點反常。

「也許是左鄰右舍搬回家了!或是哪個收破爛的撿找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風吹柳說,「你家的花,買回來就沒人侍奉過,不是陽台上的露水,早就謝了。」

半仙不反駁,自言自語道:「該死的電話!」

3.盯梢

第四天傍晚,半仙神不守舍的找上門來,不似往日將門敲得梆梆響,而是輕輕的敲了一下就住手,隔了一會再敲,輕聲喚道:「開門,我是半仙!」進門就說:「今晚就在你家歇腳,不回去睡了。」

見他賊眉鼠眼神秘兮兮的,風吹柳就好笑,半仙越來越像解放前的漢奸了。「半仙,放著新房子不住,到看上了我這貧民窟。乾脆我們把房子換了。」見他不吱聲,風又道:「今天來了客人?把你從家裡趕出來。」

半仙不答,通過貓眼往外瞧瞧、將耳朵貼在防盜門細聽,沒發現什麼,方放心說:「我和你講,我真的讓人盯上了。那日從你家回去,天還沒全黑,我拉開窗簾,想打開窗戶透透風。無意中發現靜月山莊有人在陽台上看這邊。山莊距我家有四五百米遠,我看得並不清楚。我想人家在陽台上納涼、看風景,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也就沒當回事,燒飯菜、看電視。可在睡前關窗戶拉窗簾的時候,不料對門還是有人在看這邊,陽台燈亮著,一個黑影站在那裡。對方在幹什麼?站了那麼久。我好奇,取出望遠鏡,想探個究竟。你知道,我這望遠鏡是朋友從俄羅斯邊境買回來的,前蘇聯邊防軍用的。用望遠鏡一瞧,我樂了,沒想到找到了知音,對方也用望遠鏡看這邊,肯定是用望遠鏡,對方將雙手放在眼前,拿望遠鏡的姿式。畢竟是晚上,看不真實,是男還是女,不得而知。睡覺的時候我想,對方在觀察什麼?聯想到近日那莫名其妙的電話,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宿未睡。天剛放亮,我再次用望遠鏡觀察靜月山莊,因為在晚上根據燈光判斷,對方是五樓東頭第三戶,不怕你笑話,我把這一情況記錄在一張紙上夾在影集裡,我想萬一有個意外情況,你們會找我遺像時發現這一重要線索,對破案是有幫助的。可是早上的觀察讓我不解,靜月山莊五樓東頭住的是個女的,她在陽台上梳頭,完畢,把陽台門關上。盯了半天,未見男人出來。晚上,我沒有開燈,第一件事是用望遠鏡觀察靜月山莊,還是有人在看這邊。對方似乎沒有發現我,像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敬業精神挺強。可是又覺得有點不妥,若經過專業訓練的,一定有較強的反偵察能力,決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給對方。不過女人若犯罪,比男人還很毒,有人稱之為黑蜘蛛。」

風吹柳也覺得奇怪,問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盯梢你吧。你生意上得罪了誰?或是與那個有仇?」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生意上怎麼會得罪人!」半仙道:「昨天上午有一個小姐到店裡來,說要進批貨。若是零星的一兩件,我也不願和她討價還價。可她要十箱子,說她也開了一個店子,想從我這裡批發,和我磨了半晌嘴皮子。她要的數量多,我才注意她,一頭金髮齊肩,長得有點像電影演員,香水味特濃,戴著金項鏈、金耳環,左耳還塞了一個耳麥。這哪像個做生意的!到像是個風塵女子,就是賓館坐台的那種。我不應該把名片給她。這不下午就擁繳衩氐緇啊!?

「就你那點身價,還不值得人家冒殺頭的風險,不要疑神疑鬼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處。」風吹柳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李小姐在考察你?我問問朋友看,你們有沒有戲。」於是拿手機打過去,朋友在電話中道:「告訴你吧,李小姐就是趙副市長的秘書,她讓我們從側面瞭解半仙的情況,還在我家用望遠鏡遠距離觀察半仙,看那認真的勁兒,我想她是動心了。剛從藍天大酒店藍姐那兒瞭解到,李小姐竟辭職走了,去了哪裡,不知道。」怎麼會呢,市長身邊的人,這麼好的工作竟辭了!風不理解,又閒聊了幾句,方把電話掛了,「沒事了,回家吧。」

而半仙卻堅持著要住一晚,「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不回去了!想起這些日子奇奇怪怪的事,就睡不著覺。」

「我就兩張床,你嫂子睡大床,我小床,小床是給未出世的孩子預備的,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床已讓我睡了一年了。」

「你兩口子吵架?結婚還不到一年吧,就分床了?肯定是你做發什麼對不起嫂子的事!」半仙驚訝道:「嫂子這麼辛苦的,在歌廳唱歌,那是高雅的工作,是從事藝術活動,搞藝術的,激動一點,你也要讓她吧。」

「說那裡的話。我們是星期五睡一起,平時就分開睡。叫小別勝新婚的。你沒有結婚,不懂。」

「星期五睡到一起,過節一樣!兄弟我今天給你提供機會。就睡到一起,先把節日透支吧。」

風吹柳笑了笑,看看牆上的鐘,快到十一點了。梅子還沒有回來,打電話給她,她說:「今天晚上和同事在一起搓麻將就不回來了。你一個人睡吧。」言畢就把電話掛了。

梅子不回來,風覺自由解放了,說閒得無事,不如到街上走走,半仙滿口應承,這些日子發了點小財,就去吃夜宵吧。風道,夜宵要去山莊路,那兒的小吃多,價格不貴,前天朋友請客就在那裡吃的,興許碰上朋友可以白吃哩。

靜月山莊是一個台灣人開發的,集餐飲、娛樂一體。山莊的門口,一條寬闊的馬路,稱山莊路。馬路的對面,擺著許多夜宵攤,十分熱門。找一個地方坐下,風吹柳要了一份餃子,半仙要了一份餛飩。半仙突然道:「那不是嫂子嗎!」風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見一輛黑色小車停在山莊門口,走下一個人,竟是梅子,她怎麼沒去搓麻將!也許她們在山莊包了房子,風吹柳心裡想,「梅子,梅子。」他喚了幾聲,對方卻沒有聽到。此時走來一個男人,梅子竟摟著他的胳膊進了山莊大堂!

自己的老婆竟然和一個野男人進了山莊,風不可遏,奔了過去,問山莊大堂保安:「剛才那對狗男女住那間房子?」大堂保安見風吹柳怒氣衝天的樣子,哪敢告訴他!勸他離開。風不依。保安就喚了兩個膘肥體壯的傢夥把他架了出來。半仙不知發生了啥事,等付了夜宵錢,趕過來時,風吹柳蹲在山莊門口,雙手捂著臉,問發生了什麼,風吹柳半晌不言語,再給她打電話,電話已經關了。半仙道:「是我走了眼,你對嫂子這麼好的,她愛你都來不贏哩。」

風恨恨的不吱聲。回到家,一宿未睡。天亮後方迷迷糊糊的閉了會眼睛。半仙是什麼時候離開去店子的,不知道。等梅子回來,風吹柳如發怒的雄獅問梅子:「昨天晚上和誰在搓麻將!」梅子先是驚訝,後平靜道:「和同事在一起啊,怎麼,搓個晚上的麻將不行?」風吹柳譏笑:「在靜月山莊和一個野男人在一起搓油條吧!」梅子怒道:「你要盯梢我!」風吹柳道:「盯梢你!我還想打你這個騷貨!」鐵拳欲打將下去,梅子一句話「你是個男人嗎?就這點本事。」他完全崩潰,拳頭軟了下來。

4.破身

儘管風吹柳原諒了她,和梅子吵架鬥嘴後,兩人再也沒有同床了,就連星期五這個「節日」也沒睡到一塊了。他始酗酒,喝醉了就躺在床上睡了,飯也不做。梅子回家。見鍋台是冷的,囔囔一陣後就下樓買了包方便麵,準備用開水泡了,可熱水瓶裡竟然沒水,只好干嚼。幾次後,她就不回來家吃飯。而可清醒的時候,覺得自己只有一個空殼子,腦子裡總縈繞梅子的話:「你是男人嗎?」他去火車站買了幾本黃色光碟回來看,看過後還是沒精打彩的,照樣提不起性慾。自己的婆娘征服不了,還能幹什麼!

他決定出門散散心,就去了夏門旅遊。夏門哪裡的開放並沒有改變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回來時,梅子對他還是不冷不熱的。儘管時間已降低了他心中的火氣,可看到她,心裡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他知道,這個自己辛辛苦苦築起的巢穴,已不能安放他的靈魂。於是就去找半仙廝混,以打發那無聊的時間。半仙戲他,「夫妻沒有隔夜仇,不要為靜月山莊那晚的事而傷了兩口子的感情,梅子不是那種人,追了那麼久她才答應嫁給你,若用情不專的人,早就和你結婚了。退步說,就是真的,沒有證據,又能怎樣?」風搖了搖頭,「你不懂。」

一天,兩人夜宵攤小吃,幾杯酒下肚,話語也就多了。半仙無意中說出一件有趣的事:「是她強姦了我,壞了我的金剛童子身。」風吹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豈不荒唐,這女的不是孫二娘就是母夜叉,竟將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強姦了!

半仙道:朋友請客,自然是去最能體現身份的地方。白天當孫子辛辛苦苦掙錢,晚上當爺爺大把大把地花錢。酒桌上一番較量就消耗了半個男子漢。朋友說去放鬆一下,半仙問幹什麼。洗個桑拿按個摩,不會讓你犯罪,朋友說,你有一副金剛不壞身子,就是七仙女站在你面前,又奈何不了你。那是,半仙相信自己的定力。

出一身臭汗,桑拿出來,全身輕飄飄的,覺得舒服愜意,就笑罵朋友會享受生活,朋友道:這年歲,有錢就是VIP,貴賓。和朋友坐大堂靠牆的沙發上休息,大堂燈光好暗,一個長得不及格的姑娘,催他倆人上樓去,說什麼長沙最好的按摩地方。看這領班的就知道好不到那裡去,半仙心裡暗道,這朋友也太小器了,來這種上不了檔次的地方。將最靚的小姐叫上,給我朋友好好鬆鬆筋骨,朋友對領班說。按摩室在三樓,樓梯口掛著一張張名畫,自然是亞當、夏娃或是湯加麗等,曠神迷醉,魂牽夢繞。玉面蝶花,春色無邊,倩麗佳人,激情無極,給人夢幻景觀。半仙哪看過這些畫!人早就酥軟。

領班將半仙帶進了一包間,大量綠葉與鮮花作點綴,雖然是冬天很冷,但加上空調努力的扇情,室內春意濃濃。進來一位小姐,只穿著單薄的衣衫,S身段如水蛇,豐滿的雙峰,一雙美腿亦增可觀性,高叉裙展示修長美腿,半仙一雙醉眼看得雲裡霧裡的。他警告自己千萬要頂住,不要有非份之想,這種女人招擾不得,弄不好麻紗不斷的!

小姐笑道:先生,在桑拿室的感覺還沒有完,大汗淋漓的。半仙覺得不好意思,這女人不枉在風月場上混日子,他心裡緊張都瞧出來了,但很快讓她到位的推拿,還有那法國香書味,弄得舒舒服服。無意看見了她的兩個乳房,他忙閉上眼睛,自己畢竟只有一條浴巾裹體。盡情地享受小姐的服務。難怪有錢的人都往這些地方來,原來竟有這樣的樂趣。她的動作越來越輕,最後停了下來,她怎麼沒有工作了,等他掙開眼時,看到她竟然將衣裙脫掉,而她那玉手伸向他的浴巾,把浴巾掀開……他想反抗,想逃避已來不及了,雙腿早就沒了力氣,那僵硬的塵根早就投降了,讓她給征服了。

出來的時候,半仙怪朋友將自己帶壞了。朋友笑了笑,那批貨雖然有些瑕疵,但不影響使用的,夠朋友的話,就幫忙推銷。王八蛋,竟不懷好心,半仙心裡罵道,走出按摩室,打的回家,一路不言語,惦記著讓他銷魂的妓女。第二天,半仙悄悄的一個人去找她,同樣是那個包間,同樣的美人兒,卻是不一樣的感覺,她進來就將衣服扒去,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半仙沒有來得及準備,就早洩了。她向他笑了笑,開始穿衣服。半仙想讓她陪著坐坐,想約她出去吃飯、唱歌、跳舞,她說她的工作是讓客人洩了就結束了,丟下一個媚眼就走了。

半仙來服務台前,那裡有一張沙發,他坐在那裡,看著小樓下樓的人,燈光昏暗,看不清面孔,但分明看到了她,她也分明看到了他,但如同陌路相逢的人,她在他面前飄然而過,留下法國香水味。半仙恨恨道: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竟無情無義!這個臭婊子,破了我的身子,就把我丟在一邊。

半仙可笑不,自己革命意志脆弱,還怪人家!

一瓶酒兩人不知不覺喝完了,半仙有了三分的醉意,就說去散散心,「火車站那裡的女人漂亮著呢,水靈得一摸就摸出水來。」風吹柳就罵他徹底的腐敗了。半仙道:洗個頭按摩一下,腐敗什麼?若是洪水猛獸的,工商稅務公安早就重拳出擊了。風一時無言以對,再說從未去過這些地方,帶有幾分好奇,也就半推半就的相跟著去按摩。他躺在床上任小姐在他身上揉麵團,說小姐用力點,搔癢似的不舒服。小姐不答,手腳反而更輕柔了,問:「先生,來半套還是全套?」風吹柳不懂,半套是啥全套是啥,道:「全套也好不到那裡,現在這樣子就不舒坦,白浪費錢的。」十足的鄉巴佬,小姐心裡就暗笑,「哥,全套挺舒服的呢。」言畢就去解衣服。風吹柳方意識到全套是怎麼會事,見她露出半個身子來,兩個乳房耷拉下來,正欲脫褲子,可自己那塵根居然還是那柔軟,忙說:「小姐,快把衣服穿上吧,我沒說要全套的。坐下陪我說會兒話吧。」小姐不悅,穿衣又坐到她身邊,青蜓點水似的給他按摩,手伸到他胯下,慢慢的摸去,他那東西竟軟如冬日裡的柿子。正晦氣,一個晚上也白搭了,弄不了幾個錢,那小姐不悅,說時間差不多了,就趕他走人。風笑著走下樓來。在大廳一個昏暗處找一張沙發坐下,等半仙下來。半仙半晌才下來,見到他驚訝道:「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沒瞧上眼?我給你找一個沒開苞的來。」說著欲找那老闆。風吹柳忙阻止他,說:「下次吧。」半仙笑而不語。

回到家,梅子還沒有回來。他洗涮完畢上床睡覺。想想自己今天差一點和妓女有那事兒,對她也不「忠」,這下兩人扯平了,對梅子的氣也就消了許多,剛躺下,就聽她開門回來,「回來了!」風想打破這些日子的沈默。她沒有理睬,逕直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水聲,後來她進了自己的房子睡覺。風覺自己和她竟成了陌路人。

5.懶得離婚

半仙的婚事沒有任何進展。李小姐再也沒有打電話來。自己的事還梳理不清,風吹柳也不再過問。一次和政府機關的那位朋友閒聊,談到李小姐的事,那朋友說:李小姐也不提前打招呼,說走就走了,趙副市長幾天都心靜不高興,板起臉,見什麼人都不順眼。風又問辭職的原因。朋友說,市府私下議論紛紛的,有幾個版本的解釋,到底是為什麼,誰也說不清。此是閒話,不提。

沒有抓住她紅杏出牆的證據,風吹柳以「男子漢大丈夫」的心境,決定跳出「冷戰」的圈子,結束兩人不冷不熱的狀態。他想,也許那天晚上她是中了人家的奸計喝多了酒,也許一時高興挽著他的手其實什麼也沒有,相信她不會背叛這個家的,可那晚靜月山莊出現的情景如同一堵牆隔在他們之間,再也找不回婚前激情。

日子還是這樣不冷不熱的過著。半仙偶爾過來打牙尖或是閒聊會,也成了兩人爭吵的導火線。半仙前腳剛走,梅子就埋怨風吹柳:說半仙上次來家睡覺,睡前腳也不洗,被子裡還散發著臭味;說他早上霸著廁所抽煙,讓人憋著難受;說他上打鼾簡直就是謀人性命,幾次將房門關上,房門讓鼾聲打開;說他不諳人情世故,白吃白食這些日子,沒買回過一片葉子、沒洗過一隻碗;說他是個夜貓子,電視台不說再見,他是不會關電視機的,煩得人睡不著覺……總而言之,就是風吹柳的不是,把狼引進了家,給這個小家庭帶來了許多不便。這樣的日子沒有法子熬了。

風吹柳坐在沙發上,任她嘮叨不休。一根紙煙抽完了,她也嘮叨累了。眼前這個女人,如同見到牆上的一張畫,他多麼希望她從畫裡走出來,走進心田——可那已成為過去。

和梅子是紅磨坊認識的。紅磨坊是市裡有名的歌廳,普通的座位一個晚上的消費至少是一頭牛,若是在前排貴賓席,那還要貴許多。她是什麼時候到那裡唱歌的,他不知道。一年前,她的歌聲把他迷住了,他覺得她的歌聲不同凡響,這種奇妙的歌聲,使他擺脫日常瑣事的煩惱而達到一種超塵脫俗的境界,在她唱歌的時候,入迷的聽眾,像耗子一般悄然無聲,生怕錯過盼望已久的聲音。而他每次都要送她九十九朵紅玫瑰,偶爾因事纏腳就讓花鋪的小妹代他送去,直到有一天他所有的積蓄花得也差不多,囊中如洗,她才答應嫁給。那些日子,為了省買花的錢,他寧可吃兩個饅頭充飢,而不去麵館吃一碗麵。次數多了,肚子弄意見,他就這樣安慰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婚後她的名聲越來越響,而風吹柳的事業卻如馬王堆出土的西瓜籽一直沒有發芽,家庭的天平向她傾斜。一次在酒店吃飯,聽到桌的客人說:紅磨坊的生意越來越紅,尤其是梅子小姐的歌唱得太棒了,到了星期天晚上就去聽她唱歌。朋友向風吹柳微笑,羨慕他討了一房好太太,有人乾脆歎息好老婆都讓別人找去了。其實誰知道風吹柳心中的痛,男人不如女人,在家中似乎矮了半截。

梅說結婚後就不再珍惜她了。風吹柳說結婚後總不能再天天送玫瑰吧,那玫瑰花兒也不能當飯吃、當衣穿,況且他還有自己的事業,總不能讓靠她一個人的收入來維持這個家,讓女人「包養」在家,不是他風吹柳的性格。她抱怨風吹柳沒有過去的浪漫,在歌廳她讓許多有錢的主兒捧著,而風吹柳也不去接她,回到家是冰冷的被窩。不擔心自己漂亮的老婆讓人搶了去?不擔心讓歹徒強暴?風吹柳說就那三步遠的路程,一個屁從這頭可打到那頭,能出個什麼事?從歌廳到家這段路程,人來人往的,歹徒若不是白癡絕對不會作案的。

她後來竟然讓一個男人開車接送。一兩次,他也不在乎,還對她說笑:大紅人有了專車!後來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這個世界是沒有白吃的晚餐,一個漂亮的女人老讓一個男人送慇勤!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那該死的傢夥,每次在門口將喇叭按得轟天震地的響。似乎想有意告訴人:他和紅磨坊當紅的歌女在一起,熱乎著哩。時間一長那傢夥膽子更大,接送的頻率也更繁,天還沒有黑,他就開車在樓下等,不論風吹雨打。她的耳朵似乎特別靈感,喇叭一響,屁股就安靜不下來了,如同丟了魂兒似的,飯還沒有吃完,就丟下手中的碗,胡亂的梳妝一下,就匆匆忙忙走出了家門,將一切的活計留給風吹柳。卻常忘記了捎帶東西,返回家來,站在門口說:把某某給我拿來。風吹柳就把東西給她,她橐橐橐的匆匆下樓去。

剛開始風吹柳認為她是有意氣他的,女人嗎心眼兒多,風吹柳也懶得理睬,顯得挺大度的。可老讓一個不熟悉的男人接送自己的老婆,總感覺有點得不對勁,就主動提出送她。她坐慣了小車不願坐摩托車。兩人就吵嘴,她怒道:「你有寶馬車?一輛國產破摩托,別丟我臉。」一句話將一個自尊的男人打進十八層地獄。她常常好晚才回來,有時甚至一個晚上也不回家。兩人又開始吵鬧,吵累了,她就說:「我們離婚吧。」「讓你他好,沒門!」風怒道。

說實話,風吹柳多次想和她離婚,可就下不了決心,後來他才知道,自己仍然愛著這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一次氣惱了,將她打趴在地。事後他就後悔,女人的血管淺,碰一下就青一大片。她在歌廳唱歌,本來就穿得少,害得她幾天沒有上班,家裡的電話響過不停的。打老婆是沒有出息的,他罵自己。男人往往更脆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他不想再一個人過日子,不想讓人在背後說自己無能,讓「女人」踹了。晚上她若沒有回來,就呆在沙發上看電視,尖著朵聽,有沒有那熟悉的腳步聲,或是希望電話鈴起響起,那頭是她的聲音。有時她沒有回來,他就躺在沙發上睡到天亮。三室兩廳的房子,一天沒了她的身影,總感覺是那樣的空蕩無物。

生活就這樣平淡地過著。只有事業上的忙碌,沖淡不愉快的主題。一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光裸著身子,跑到她的床上,如蛇樣爬到他身上,原來種種不愉快,讓她溫柔的身子熔化了。梅子如蛇信子樣的舌頭捲著他臉,他把手向她大腿摸去,發現濕潤一片,將她從身上翻下來,自己爬了上去。正在他們衝浪的時候,她突然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向大海的深淵。眼前是漫長的黑夜,他分明感覺到了她的呼吸,可他沒辦法去擁抱她,他們之間讓黑暗隔離著。真有一種讓她強暴了感覺。

    上一篇:女友偷歡記 下一篇:與女友捷運性愛   
  • 激情电影 -   在线视频 -   色图总汇 -   淫文色说©2016 2XBXB.com 成人综合第一站   网站地图 -  RSS订阅 -  最近更新 -  网站地图